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--纪念南京大屠杀74年祭
【题记】在南京大屠杀74年祭那天,我参观了纪念馆,至今已过一个多月了,也许一辈子再也不会忘记那个日子,总想写点什么,关于那场灾难,但没有能够,提起笔总是那么无力,因为心里想说的话太多。那警报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,让人感到战争的残酷、死亡的悲惨。
纪念南京大屠杀

12月13日—一个被我遗忘的日子

 象往常一样,那天早上,我按时上班,在处理一些公司日常的问题,好像没什么特别,突然防空警报多次拉响,感觉奇观,看着日期,12月13日,星期二,想不起有什么特别。在网上查了一下,猛然记起这个不能忘却的日子,感叹当年学历史,多是为了应付考试。

 此时此刻,看着网上有关“南京大屠杀”资料,网上的一首散文诗是这样描写的:

 1937,南京沦陷。
    中国!   
    是什么让你屈辱在太阳底下,
    倭寇的旗帜插进了你我的胸膛,
    他们的双脚践踏在你我的头上,
 ……
    恶臭瞬间弥漫了整座城池,你知不知道?
    苍天昏暗,狼烟四起,
    凛冽风寒,哪还有一片蔚蓝?
    尸骨成山,血水四溢,
    兽行侵袭,云在哭泣,
    我们曾经的光彩,早已不复存在
    都成撕心裂肺的伤,
    那些丧尽天良的不堪目睹的泯灭人性的恶寒一幕接着一幕呈现
    什么叫慰安妇?
 什么叫万人坑?
 什么叫细菌战?
 什么叫化学战?
    ――这就是大屠杀!
 ……
 身在南京的我一下子激动、愤怒、复杂的思绪难以言表。突然有一个想法,何不下午请几个小时的假,晚上再回来上班,在这特殊的日子去亲近这段不能忘却的历史。我想这会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行走,会是很有意义的纪念。

走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

 中午下班后,急匆匆地坐公交,到纪念馆已到中午12点多,听说:今天上午的十点开始,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同胞纪念馆内,相关部门负责人、武警、学生、国际友人等5000人参加了南京国际和平集会。同时,整座南京城上空防空警报、火车、轮船汽笛同时拉响,各界人士放飞和平鸽、撞响和平大钟,向遇难者敬献鲜花。

 在纪念馆前,那一个个主题雕塑:凄苦的老人、半裸的少妇、哭僵的婴孩……多么震撼人性啊。从受辱少妇仰望苍天、悲伤欲绝的神情里,从当时南京一位母亲带着孩子,在日本人到来时惊慌失措、四散奔逃的动作中,从“我以无以言状的悲怆追忆那血腥的风雨,我以颤抖的手抚摩那三十万仁灵的冤魂,我以赤子之心刻下这苦难民族的伤痛,我祈求,我期望,古老民族的觉醒——精神的崛起!!!”的文字里,我更加明白了伤痛与悲壮的涵义。
纪念南京大屠杀

   我随着队伍,亦步亦趋,我拿着发的那朵白花带在胸前,慢慢地走了进去,看到一条写着“悼念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30万同胞遇难74周年仪式暨南京国际和平日集会”黑色横条,和下面摆放着好多个花圈,此时我的心情很沉重,表情很严肃,我知道我是在接受一场灵魂的洗礼。越过入口,走过一段青粒石子铺成的广场,走进文史资料展馆,它是利用现代化的手段,以图片、影像、实物的形式展出了日本大屠杀的罪证,一件件、一幕幕,触目惊心,不忍目睹:一批批的和平居民被捆绑起来,先用刺刀刺死,再泼上汽油,浓烟冲天,然后把残存的尸体丢弃到长江,长江江面尸体满目皆是;日本士兵随便烧杀抢掠,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,杀个人像踩死一只蚂蚁,无辜的同胞带着扭曲的表情在痛苦里挣扎死去,手持屠刀的日本士兵在狞笑;一群群日本士兵剥光中国妇女身上的衣服,无论老妪和如花一样的少女,疯狂地把她们轮奸,暴尸光天化日之下。南京城里到处是哭声,到处是爆炸声,到处是烟火,到处是逃难者的哀鸣声,成了一座人间地狱。从1937年12月13日起到1938年元月,南京30万同胞就这样一个一个被残酷屠杀了,其间原本多少个温馨的家庭,原本多少对恩爱的夫妻,原本多少个可爱的儿童,而他们没有了享受阳光的机会,他们在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上被残酷地屠杀了。

 走出文史资料纪念馆后,走进“万人坑”。据说这个“万人坑”是上世纪末才发现的,多少年来,人们并不知道在这块不大的土地上到底埋了多少人,一个偶然的机会,本来是准备扩建纪念馆的,施工队到现场一挖,才发现了这个比原先发现的更大的坑,埋的人也更多。这个纪念馆建在一个小土丘上,是个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的建筑物。它的外面是一片开阔地,铺满了鹅卵石,有几块大石头,上面镌刻着有关南京大屠杀的数据。有一块石碑很醒目,叫做“江东门遇难同胞纪念碑”,记载了日本军队攻占南京后在这里曾经屠杀了无辜同胞一万多人。这是一个特殊的纪念场所,馆内光线很微弱。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杂乱陈列的累累白骨。各种各样的姿态,累加叠压着的,散落一地的,还有上面明显带着刺刀刺孔的,他们都是非正常死亡。我想象他们死前的各种奋力地本能地挣扎,他们对这个世界肯定有太多的留恋,他们还没有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。更可怜是那些孩子们,他们的人生路还没有迈开第一步,他们还带着懵懂的神情就被屠杀了。    出了“万人坑”,透过墙的间隙,是一个宽敞的院落,正墙上是一个大大的花圈,上书一个大大的“奠”字,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炬,这是祭奠遇难同胞的地方。花圈旁边摆满了白花和菊花。有游客在那里上香,默哀,肃立。


 
     再往前走是以“祈祷和平”为主题的纪念馆,叫做冥思厅,馆内光线昏暗,有好多灯光蜡烛,簇簇火焰在为逝去的生命祈福,为冤死的魂灵招魂。旁边还摆放了热爱和平的居民和学生折叠的千纸鹤,很多很多,振翅欲飞,我仿佛看到了那就是遇难同胞的精魂。死者长已矣,生者当警惕悲剧重现。在冥思厅的照壁上,有这样的祈福语,表达了善良人们的祈愿:让白骨可以入睡,让冤魂能够安眠,把屠刀化铸警钟,把逝名刻作史鉴,让孩童不再惊恐,让母亲不再泣叹,让战争远离人类,让和平洒满人间。     出了纪念馆豁然开朗,是一片开阔的地域。这是和平公园,正北方的墙体上是一面以“民族的奋起”为主题的浮雕墙,像一只海鸥,展翅飞翔,海鸥的身体部分是一位抗日战士,昂首挺胸,吹起了冲锋号。在他的后面,海鸥的翅膀上,无数的抗日战士冲锋陷阵,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气势。纪念墙的前面是一方浅水池塘,池塘的边上整齐地摆放着黄色的秋菊,那菊花开得正艳,更增添了纪念馆凝重、肃穆的气氛。浮雕的倒影在水里,我分明感受出一个民族腾飞的愿景。再往前走,是一处汉白玉雕塑,高高耸立在纪念柱顶部,一位母亲肩扛着一位可爱的孩子,另一只手伸向远方,一只和平鸽振翅欲飞,塑像寓意深远,发人深思。

可以宽恕,但不可以忘却
纪念南京大屠杀

 参观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已过去了一个多月了,约翰· 拉贝的那句话“可以宽恕,但不可以忘却”是我最大的收获。我想,它会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里,但愿也永远扎根在中国的民众心里,伴随国家前进的步伐,永远不被磨灭。

(因春节,花了几天断断续续时间在家完成了一半,在北京终于完成)
 二○一二年二月七日
 于北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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